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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白银股票配资 郭磊:这一轮A股启动因素与2019年很像,自上而下看,股市存在两类潜在机会

    发布日期:2025-01-04 18:15    点击次数:182

    白银股票配资 郭磊:这一轮A股启动因素与2019年很像,自上而下看,股市存在两类潜在机会

    广发证券首席经济学家郭磊,日前在平安基金的一场活动上,分析预判了2025年宏观环境与资产定价环境,畅谈站在当前这个时点,如何看待中国经济政策以及后续大类资产的走势。

    在他看来,中国经济发展有三个要素优势依然存在。应该利用人口红利来扩大消费和服务业,利用工程师红利来发展技术行业,利用延迟满足红利来保持资本形成的速率,从而保持经济的赶超性。

    郭磊测算认为,目前我国的财政红利应该还没有完全释放。这一轮政策的切入点较准确,涉及房地产、消费和广义社融,这有助于提升整个增长的广谱性,也有助于未来经济的持续好转。

    郭磊究竟如何看待未来经济和市场走势,且看下文的整理(后续内容采用第一人称,部分内容有删节)。

    为什么需要稳增长?

    首先,想分享的第一个问题是如何看待这一轮稳增长政策。9月份的高层会议提出布局稳增长。

    为什么需要稳增长?

    中国经济有一个显著特点,那就是非常高的储蓄率。如果从国民储蓄率来看,直到近两年,我国的储蓄率仍在40%以上;如果从居民储蓄率来看,也一直在30%以上。

    资本市场的许多人都探讨过这个问题:为什么中国的储蓄率一直那么高?我的理解是,中国正处于一个赶超型经济阶段,无论是工业化、城市化还是人力资本化,其发展速度都非常快。这对应着我们的经济依然有一个超额增速,因此无论是居民部门还是企业部门,都预期投资在未来会有更高的收益率,所以他们愿意延迟满足,现在不消费,而是将更多的资金投入到未来。

    这进一步导致我们的资本形成密度非常高,大量的储蓄转化为投资。资本形成密度高又会带来一个结果,那就是企业的ROE(净资产收益率)相对较低。

    我们做过一个统计,以A股上市公司为例,过去10年企业的ROE均值大约在9%左右;过去两年在7%到8%之间,与国际比较来看,并不算太高。

    随着技术的进步,我们能否将整体ROE提升?

    这可能也是一个趋势,部分行业随着技术进步带来的ROE提升。

    但大家注意,日本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高技术国家,它一直没有摆脱低ROE的情况。在这种情况下,理论上,企业靠的是高周转率、高杠杆率以及高营收增速(来发展)。

    因此,从这个角度去理解,高名义GDP是低ROE的内生补偿机制。ROE低,但名义GDP高,这意味着如果名义GDP不高时,微观上企业的压力就会加大。

    仍有三个要素优势

    沿着这个逻辑再往下想,如何才能使名义GDP更高一些?中国经济发展到现在,人均GDP已经过了13000美元,很多优势可能都不太明显了,但我认为有三个要素优势依然存在。

    第一,我们拥有庞大的人口基数,14亿人口的规模。这样的人口规模使得很多商业模式的门槛相对较低,容易实现。

    第二,我们有2.5亿人接受过高等教育,全球很难找到如此大规模的高等教育人群。每年还有超过1000多万的大学毕业生加入这个群体。

    第三,中国人非常勤奋,储蓄率和劳动参与率都非常高。

    这三点恰好对应新古典增长模型中的劳动、资本和技术要素。理论上,我们应该利用人口红利来扩大消费和服务业,利用工程师红利来发展技术行业,利用延迟满足红利来保持资本形成的速率,从而保持经济的赶超性。当这三个要素优势得到充分利用时,名义GDP才能实现健康增长。

    从这个角度来看,过去两年经济面临的压力,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增长的广谱性可能有所不足。

    2018年之后,第三产业对GDP的贡献有下降趋势,2023年有所反弹,但在2024年又有所回落。建筑业大体情况类似。

    在过去几年中,服务业和建筑业相对于制造业的景气度差距逐渐缩小,也就是说,相对于制造业,服务业和建筑业在过去两年对经济增长形成了一定的拖累。对于中国经济来说,需要一个广谱型的增长来拉动GDP,这需要制造业、服务业和建筑业的共同发展,也需要工程师红利、人口存量红利和资本形成的共同作用。

    然而,过去两年由于服务业和建筑业的收缩,广谱性增长受到了影响,这也转化为了名义GDP增长的压力。

   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,这一轮稳增长政策的切入点应该是非常准确的。不要只盯着政策稳增长的具体数字,政策思路更为关键。

    这一轮的政策稳增长思路,我将其概括为三个切入点:消费、房地产和广义社融,广义社融包括增量的信贷和增量的财政。

    这三个切入点恰恰是针对目前经济的短板,而且最关键的一点,它有助于提升增长的广谱性。通过稳地产和广义社融来拉动基建,建筑业这一块可以有所好转;通过存量房贷利率下调以及未来更多的激励消费措施,服务业这一块也有望好转;这对当前经济来说是非常重要的。

    前面提到广义社融包括信贷和财政。我想强调信贷方面的节奏。根据长江商学院所做的中国企业经营状况指数中的融资环境分项,这个指标代表企业感受到的信贷政策松紧程度,对于判断宏观经济和资产走势非常有参考价值。在9月26日稳增长政策出台后,这个指标在10月和11月出现了非常明显的跃升。这与信贷政策的优化有很大关系,包括续贷、信贷审批以及白名单融资规则的调整。

    从历史规律来看,一旦信贷环境好转,经济后续应该就问题不大。目前至少正在发生着积极的变化。

     整个财政红利应该还没有完全释放

    但有人可能会问,为什么经济数据还没有完全好转,股票市场却先有反应?实际上,我们不应只关注经济的同步指标,因为经济好转需要一个过程。我们需要关注更具领先性的指标,比如融资环境的走势。

    另外,我们的增量财政政策也同样重要。数字本身并不是最关键的,这次财政政策理论上包括三部分资金。第一部分是平衡今年的预算,今年财政收入应该低于年初预算,而财政支出要多于年初预算,估算这部分缺口大约有1万多亿。财政部表示今年会实现全年预算,这应该是政策能拿出来的第一部分资金。

    第二部分是一次性较大规模增加地方债务限额来协助地方化债。前期的政策框架已经浮出水面,包括6万亿的一次性专项债、4万亿的分批专项债以及2万亿的棚改债延期。

    这两块已经出台的并非全部。理论上还有第三部分,预计明年两会期间可能是一个大概率的窗口。这个空间包括可以适度提高赤字率,继续发行超长期特别国债,用于重大项目,比如“两新两重”(新型基础设施和新型城镇化建设,以及重大水利工程和城市轨道交通),以及人口消费等领域。

    财政部提到会发行特别国债补充商业银行的一级资本,以及扩大专项债的使用范围,预计这部分的量可能也会有所增加。

    所以,目前整个财政红利应该还没有完全释放。

    这一轮政策的切入点应该是比较准确的,涉及房地产、消费和广义社融,这有助于提升整个增长的广谱性,也有助于未来经济的好转。

    明年消费料好于今年

    至于如何实现5%的增长,我们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测算。

    首先,居民消费明年大概率会好于今年。今年消费疲软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居民提前归还房贷,而提前还款会挤占当前的消费。

    例如,一个家庭原本认为价值1000万的房子,现在可能只值800万。这种情况下,家庭可能会减少大额消费并提前还款,尤其是当存量房贷利率高于增量房贷利率时。

    提前还款会挤占当前的消费,所以今年的消费特点是农村消费还可以,城市消费弱,尤其是一线城市的消费最为疲软。这一轮稳消费政策,通过降低存量房贷利率,应该能够见到一定的效果。

    最晚到明年1月1日,之前4%点多的房贷利率应该会有一个特别大幅度的下降。银行目前正在分批进行调整,如果这一轮没有调整到明年年初的重定价日,就会有所调整。这应该会释放居民部门的消费空间。

    至于房地产,我们估计明年的投资可能仍然是负增长,但降幅会比今年有所缩窄,毕竟销售情况正在好转。

    其次,在地方化债的背景下,基建投资可能不容易有实质性的上升,但我们预计随着财政政策的扩张,基建投资可能会比今年略有好转。

    再者,制造业投资增速预计可能会略低于今年。原因之一是明年出口可能会面临一定的压力。原因之二,今年制造业的一些大行业,如汽车和家电,明年都面临高基数的问题。

    综合这些因素,明年大体可以实现5%左右的增长,虽然不会很快,但大致保持稳定。

    利率预测

    关于债券市场,债券利率本质上是名义GDP的函数。利率是借钱给别人要求的回报率,理论上应该包括两部分:一部分是投资回报率,即借钱给他用于投资的回报率;第二部分是通货膨胀的补偿。这两者加起来,在宏观上对应的就是名义GDP,微观上对应的就是利率。

    从历史数据来看,中国的10年期国债收益率与名义GDP的比值,在2012年之前波动在4-5倍的区间。2012年之后,随着结构调整、防风险和去杠杆的开始,名义GDP的弹性降低,这个比值下了一个台阶,大约在2到3倍之间。过去三年,2022年、2023年1.7倍,以及2024年至今,这个比值大约在1.8倍左右,这意味着债券的广义估值水平在过去三年大致稳定在1.7到1.8倍之间。

    这意味着当前的10年期国债收益率隐含着一个相对已经比较低的名义GDP。如果名义GDP维持在4%左右,理论上除以1.7到1.8,利率应该在2.1%到2.3%左右的水平。

    因此,我倾向于认为,目前这个位置最主要的特点利率是不太够。如果名义GDP维持在一定时段的低位,那么利率可能就会在低位徘徊。例如,如果外部环境的压力导致名义GDP受压,利率可能就会在低部徘徊,这时候实际上也不会存在一个特别大的下行空间。但如果名义GDP反弹,利率应该还是有一定的调整压力。

    这一轮上涨与2019年初非常相识

    关于第三个资产就是股票。我个人认为这一轮股市的上涨与2019年年初非常相似。当时股市也是突然起来,与2024年9月末的情况非常像。

    在那一轮股市上涨中,我们列出了五个理由:海外央行紧缩周期触顶,新兴市场资产进入舒适区;财政扩张,减税降费,企业微观预期好转;货币环境好转加上金融政策调整;资本市场战略地位的确认;与海外经贸关系磋商的进展。除了经贸关系磋商这一点在这一轮不太一样外,其余四点与这一轮非常相似,因此股市表现的特征也是在较短时间内有一轮较大幅度的修正。

    在2019年那一轮时,我提到过一个标准,即股票本质上是对企业盈利进行定价的,企业盈利取决于名义GDP,量和价增长。从2005年股权分置改革到2019年这十五年间,名义GDP年均复合增长了12.8%,而股市在2019年那一轮上涨之前的同期年均涨幅只有九点几个百分点,股市处在折价状态。政策出台后,股市的折价逐渐消失。到了2019年底,万得权益的复合回报率再度回到了12.2%,接近于名义GDP的增长率。

    市场是非常有效的,只要时间足够长,股市的回报率大体就是经济的名义增长率。而这一轮过去五年名义GDP年均复合在五点几的水平,但在稳增长之前,万得全A的复合回报率只有-1.9%,同样处在折价水平。按照2019年的标准,这个折价应该逐渐被拉平。

    截止到11月底,万得(全A)的复合回报率被重新拉回到3.5%左右的位置。我认为这是这一轮股市出现定价修正的本质。

    但要注意,2019年那一轮在2020年和2021年又继续上涨,形成了一个长牛市场。这一轮是否也会形成长牛,现在还无法确认,因为2020年到2021年有两个重要的承接因素:第一海外其他经济体的供应链被打断,中国出口快速扩张,带来了名义GDP的扩张;第二,2021年政策开始双碳逻辑,新能源车供应链快速投资上来。这两个因素是形成那一轮长牛的重要背景。一个带动名义GDP总量,另一个带动结构。这一轮是否会形成更好的机会,关键在于是否有类似的承接因素,还有待进一步观察。

    我认为这一轮有两个潜在机会:一是名义GDP较低,今年估计在4.1%左右,如果明后年能重新拉到5%以上,堪比2021年的总量扩张;二是消费位置较低,过去几年名义GDP在五点几,消费在三点几,如果未来能重新把消费拉回到名义GDP附近的水平,堪比2021年那一轮双碳经济。

    所以,这一轮A股的启动因素与2019年很像,现在就是有待观察它能否形成2020年到2021年那样的两大接续因素。如果明后年名义GDP能一定程度上起来以及消费能重新拉回到名义GDP附近的水平,那么我认为它会非常像那一轮的格局。

    最后,从自上而下的角度,战略性地提示消费类资产的位置。这一轮从2021年到2024年,是连续四年的消费量价调整,目前已经到一个低位区域。这意味着过去四年拖累消费的因素到这个时段可能已经全部反映。

    这一轮下调了存量房贷利率白银股票配资,明年可能会继续有宏观经济政策作用于消费,加上CPI周期可能已经处在谷底,消费类资产理论上处在一个广义底部的位置,这是我对股票市场的看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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